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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5~6月,大同市考古研究所对在配合基本建设过程中发现一处北魏墓群进行了抢救性发掘。

此墓群位于大同市御东新区,西邻恒源路,北邻南环东路(图一)。本次发掘共清理北魏墓葬44座,其中M13形制独特,内涵丰富,墓铭纪年明确,墓主名为贾宝,是此次发掘的重要收获之一。现将此墓发掘情况简报如下。

图一 墓葬位置示意图

一、墓葬形制

M13为长斜坡墓道方形单室四角攒尖顶砖券墓,坐北朝南,方向175°。由墓道、甬道、墓室组成,南北总长15、墓底距地表7米(图二、三)。

图二 M13平、剖图

图三 M13全景(自南向北拍摄)

墓道 位于甬道南端,开口于表土层下,斜坡状,坡度17°,残长5.7、上口宽1.06、下底宽1.08、深7米。墓道内填五花土,土质疏松。

墓门 砌于甬道南口。券顶,两侧壁底部为两层丁砖立砌,其上为一层丁砖平砌、一层丁砖立砌及六层丁砖平砌,门高1.9米。起券砖均用黄泥粘接。

封门墙 共两道,均遭盗扰破坏。一道位于墓门处,封门墙上半部和西侧部分砖缺失,残存部分为六层立砌丁砖,残高1.02米。另一道位于甬道内北端,仅余底部一层,丁砖立砌,残高0.16米。

甬道 平面呈长方形,长2.9、宽1、高1.7米。券顶,用丁砖立砌两层,部分砖被磨成楔形。平底,底部铺砖为“两横两纵”平铺,与墓室连为一体。壁砖的砌法为“两顺一丁”共四组,其上起券。甬道内被土填满,其间夹杂大量碎砖块、白灰块,应是盗墓扰动所致。

墓室 位于甬道北侧。方形土圹内砖砌墓室。墓室平面呈弧边方形,南北长5.4、东西宽4.7、高4.9、墓顶厚0.36米。墓底铺砖为“两横两顺”平铺,与甬道相同,中部设一木堂。墓壁砌法亦与甬道相同,“两顺一丁”七组后,四壁皆以平砖叠涩内收成四角攒尖顶。

此墓顶部有三个盗洞,加之墓门亦被破坏,表明此墓至少经历过四次盗扰。墓葬用砖均为青灰色长方形条砖,一面有细绳纹,尺寸不甚规整,加工较为粗糙,规格以长32、宽16、厚5厘米为主。

二、葬 具

墓室中部置一木堂,堂内置木塌,未见棺,均已腐朽,仅存痕迹。木堂置于墓室铺砖地面之上的一层木板上。根据出土时的木构痕迹判断,木堂为前廊后室的单间房形结构。木堂整体呈长方形,坐北朝南,宽2.68、通进深3.73、残高2米。距墓顶3.16米处开始出现木堂顶部痕迹。现存顶部可见木痕,木痕整体较平,应是塌落变形所致(图四)。中部和前廊部位均可见两处东西向木痕,应是横向的两根梁。中部横梁残迹的东半部、木堂顶部东侧偏北、前廊部位的横梁残迹等处均见有插立着的环首铁钉,应是用于固定横、纵梁及顶部木板的装置。除横梁残迹外,其余木痕均呈南北向,且木堂前廊横梁东西两端均超出壁板,推测顶部的原始面貌可能是两面坡悬山顶。后檐处可见四根南北向纵梁残迹,纵梁残迹的底部与后室前壁横梁的顶部基本等高,东西两侧的纵梁较长,贯通前廊与后室,中间两根纵梁略短,应是搭接在后室前壁横梁的顶部(图五)。木堂顶部还见南北向有规律相间的凹凸痕迹,可能是当时木构雕刻的瓦垄,筒瓦较窄、板瓦较宽(图六)。木堂外壁装饰铜片、铺首衔环、大小泡钉若干(图二二~二六)。

图四 木堂顶部木痕(由北向南拍摄)

图五 木堂(由北向南拍摄)

图六 木堂顶部瓦垄及铁钉(由北向南拍摄)

图二二–图二五 木堂立面图

图二六 木堂西壁立面

前廊 位于木堂南部,进深1.11米。廊下可见一长方形木痕,或为几案,上置大漆盘、墓铭各1件。廊下两角各有一根八棱形木柱,插立于石柱础内,上承栌斗,栌斗上为横梁。柱直径0.16、高1.16米,栌斗宽0.2、高0.07米,横梁长2.7、宽0.1、高0.1米。尽管横梁已朽,但填满墓室的淤土上残存有横梁正对甬道的一面和底面的彩绘图案。彩绘为红底黑彩,底面图案为单体相错排列的两条四叶忍冬纹带,忍冬纹带黑色藤蔓呈波状弯曲,藤蔓两侧各有四叶忍冬,个别忍冬纹可见白色填凃、晕染痕迹(图七);正对甬道的一面图案底部居中位置可辨有一条黑色银河(图八)。

图七 木堂前廊横梁底面彩绘.

图八 木堂前廊正对甬道一面彩绘

后室 平面呈长方形,宽2.31、进深2.12、残高2米,北侧出檐0.5米。底部用边长0.14米的方木以“井”字形结构搭接成地栿。上部设三根横向梁、四根纵向梁,均为边长0.1米的方木,同样用“井”字形结构搭接。室内四角各立一方柱,均插立于地栿搭接处。方柱间应有木壁,拼接方式不明,木板厚0.04米。后室外壁通髹黑漆,正面枋额下缘装饰一红色条带,方柱涂以朱红颜色。南侧中部设对开门,门中部各装一件铺首衔环,无槛,正对甬道和墓门,宽0.8米。门两侧木壁在距墓底0.68米处分设方形窗,边长0.18米。门上方有枋、走马板,枋长1.6、宽0.1米,走马板长1.44、宽0.16米。室内门两侧均匀分布长方形柱洞7个,残高约0.1米,可能为木榻立柱。柱上置榻,呈“凹”字形。室内未见棺的痕迹,应是将死者直接置于木榻之上。因雨水淤积,人骨与榻的后半部分已飘移至堂外,两具人骨散见于木堂顶部及后室内北部,木堂顶部人骨周围发现的木板或即为榻的后半部分。人骨为一男一女,应为墓主贾宝及其夫人,面向、葬式不明。

三、出土器物

M13曾遭数次盗扰,随葬器物主要见于木堂前廊、墓室南侧及东侧,包括陶器、釉陶器、铜器、银器、铅锡器、石器、漆器、木器等。前廊地面的木板之上中部偏西置大漆盘1件,漆盘内放羊肩胛骨。墓铭置于木板南部中央,志文一面正对墓道。墓铭南侧置石灯1件,亦正对甬道和墓门。木板西侧有漆碗1件,西南有漆盘2件,靠南侧的一件漆盘内放一小漆盘、旁边整齐排列漆耳杯4件。墓室南部甬道口两侧相对置木镇墓俑、镇墓兽。其他陶器、釉陶俑散落于木堂外东侧(图九)。

图九 墓室(由北向南拍摄)

陶罐 1件(M13︰5)。泥质灰陶。轮制。有盖,盖扁平,正中有一捉手,已残。器身直口,粗矮颈,圆肩,弧腹,平底。盖面自捉手向外施两周凸弦纹,将盖顶分为内、中、外三圈。内圈原有颜色不存,以朱红色彩绘两周小圆圈;中圈满涂朱红色,其上以黑彩绘莲瓣;外圈原有颜色不存。器身肩部饰弦纹,颈肩交接处贴塑七个团莲图案。罐口及器表施朱红色彩绘。口径9.3、底径10、通高15厘米,盖直径12.7厘米(图二七:1)。

图二七 出土器物

陶壶 1件(M13︰6)。泥质灰陶。轮制。喇叭口,平沿下斜,圆唇,细长颈,圆肩,弧腹,平底。颈部下端、肩部、肩腹部、上腹部各刻划一组两周凸弦纹间夹一周滚印波状忍冬纹的装饰带。壶口内壁及器表满施彩绘,器表整体涂白后再施红彩。颈上部彩绘纹饰两周。上为一周朱红菱形二方连续纹带,菱形格内饰一朵纵向三叶忍冬纹,菱格间上下相对的三角内饰圆点,空白处填以蛤白,忍冬纹为灰陶本色,应是填充蛤白时将中间区域覆以忍冬纹小样,填充完成后揭去小样而成;下为一周单层仰莲莲瓣纹带。其下为两周红彩弦纹。腹部中间以一条两线红彩间涂黄色条带为界,上腹部彩绘可见四周,依次为曲线圆点纹、横向环状内填两束相对忍冬纹、矩形方格纹条带、并列四叶忍冬纹各一周;下腹部彩绘可见三周,依次为横向环状内填忍冬纹、弦纹夹水波纹、弦纹各一周。口径10.4、底径7.7、高23厘米(图二七:2)。

釉陶俑 3件(M13︰7~9)。出土于木堂东侧。头戴黑色垂裙皂帽,帽顶有“十”字形缝痕,帽与帽裙之间扎带一周。身着右衽交领窄袖曳地长袍,覆住双脚,长袍在腰间稍有内收。面部及耳部先施一层白粉,其上施有红彩,眉、眼涂黑色。红胎,胎质细腻。俑身正面施黄褐色釉,背后露胎。标本M13︰7,面部丰满,五官线条纤细,面带微笑,嘴角微上翘。左壁弯曲,左手抚于胸腹间,右臂自然下垂,双手均隐于袖内。高25厘米(图二七:5)。标本M13︰8,头微前倾,目光平视,笑容可掬。左壁弯曲,左手抚于胸腹间,右臂自然下垂,双手均隐于袖内。身体微向左倾。高24.5厘米(图二七:6)。

石灯 1件(M13︰2)。黄白色砂岩质。由灯盏、灯柱、底座三部分组成,整料雕制而成。灯盏近碗形,直口,深腹,外壁较直,内壁略弧,底微内凹。灯柱呈八棱形,八面等宽,上细下粗。底座两层,上层圆鼓状,下层为方形。灯盏外壁雕刻双层复瓣仰莲纹,上层尖瓣,下层圆瓣。灯柱上部八面每面以平地减刻法分刻纵向二方连续的环状忍冬纹,其中三面为跳跃或舞蹈姿态的人物;中部为高浮雕宝装仰、覆莲花带,以绳索束之;下部八面以浅浮雕法每面分刻舞蹈人物、犊鼻裤投丸表演人物、犊鼻裤吞剑表演人物、演奏排萧人物、鲜卑装男性长袖舞蹈人物、鲜卑装女性长袖舞蹈人物、鲜卑装男性敲束腰鼓人物、鲜卑装男性弹琵琶人物,人物之间以列柱分开。底座上层为圆形,雕刻首尾相衔的二龙,下层为素面方形。灯盏直径17.5、高8.4厘米,灯柱高26.5厘米,方形底座边长15.7厘米,底座上层高5.5、下层高5、通高10.5厘米,(图一〇、一二)。

图一O 石灯(M13:2)

图一二 石灯拓片

石柱础 2件(M13︰3、4)。砂岩质。础为鼓状覆盆形,下为方形基座,顶面中央开孔,孔周平面磨光。顶面外围雕刻一周双层莲瓣纹,覆盆部分雕刻双层宝装莲瓣纹,底座四立面均雕刻二方连续波状三瓣忍冬纹。大小相同。M13︰3,底座边长32.8、柱孔径8.8、高14厘米(图一一、图二七:4)。

图一一 石柱础(M13:4)

铅铺首衔环 17件(M13︰22-1~17)。标本M13︰22-1,铅锡铸制,铅片较薄,表面满贴金箔,部分脱落。铺首作镂空纹饰,主图案为兽面。双目圆睁,两眉弯卷,头顶两犄角内弯,双角内饰忍冬花纹,双耳在外侧竖立,高鼻,鼻两侧各有一獠牙,鼻下有一钩与圆环相扣。兽面双目眼底施白彩,眼瞳外圈施红彩,内圈填黑彩,正中各有一红点代表眼珠。铺首长24、宽20.4厘米,环径17厘米(图一三、二七:3)。

图一三 铅铺首衔环(M13:22-1)

铅环 1件(M13︰23)。以铅片制作而成,铅片较薄,表面贴金箔。圆环形,截面呈U形。外径10.6、内径8、宽1.4厘米。

铜泡 72枚(M13︰24-1~72)。形制、大小均相同。半球形,宽沿。沿上有两个钉孔,内部不见铸钉。

素面(图一四)。标本M13︰24-1,直径7、高2厘米。

图一四 铜泡钉(M13:24)

铜泡钉 20枚(M13︰25-1~20)。半球形。内部有铸钉,部分残断。素面(图一五)。标本M13︰25-1,直径2、高0.5、钉长2厘米。

铜铃 17件(M13︰26-1~17)。出土于木堂后室、距墓底0.34米处。原组合形貌不存。圆球形,顶端有纽,下部开口狭长,有大、中、小三种形制。大铜铃,1件,标本M13︰26-1,大铜铃腰部有一周圆纽,用以悬挂小铜铃。最大径5.4厘米。中号铜铃,9件,标本M13︰26-2,最大径1.2厘米。小铜铃,7件,标本M13︰26-11,最大径0.9厘米(图一七)。

图一七 铜铃(M13:26)

铜饰片 6片(M13︰27-1~6)。均呈水滴状,顶端均残,穿孔情况不明。素面。高2、宽1.3厘米(图一六)。

图一六 铜饰片(M13:27)

铜带扣 2片(M13︰28-1、2)。平面均呈长方形,扣环、扣针已失。扣身前仅存与扣环相连接的两条细铜条。两片可用钉贯合。背面有三枚铸钉。标本M13︰33-1,长7.9、宽3厘米。标本M13︰33-2,长12.4、宽3厘米(图一八)。

图一八 铜带扣(M13:28)

银耳勺 1件(M13︰29)。表面有磨损。长条形,耳勺一端较细,另一端手持部分较粗,呈扁平状,尾部有穿孔。长6.8、宽0.4厘米。

漆盘 4件(M13︰13~16)。圆形,直壁,平底。通体内外髹黑漆。M13︰13~15,同大,直径63厘米。M13︰16,直径39厘米。

漆碗 1件(M13︰10)。敞口。通体髹黑漆。口径6厘米。

漆耳杯 5件(M13:17~21)。椭圆形,曲腹,平底。内红外黑。M13:17,通长10厘米,宽6厘米。

木镇墓俑 2件(M13︰11、12)。木雕而成,已完全腐朽,用石膏灰浆灌注填充提取。头戴兜鏊,粗眉弯曲,双目圆睁,尖鼻高耸,嘴角宽厚,“八”字胡。上身前倾扭胯,四肢残,前腿微屈。面部眉、眼、胡须涂黑彩,其余部分均涂红彩。M13︰11,残高54厘米,M13︰12,残高60厘米(图一九)。

图一九 木镇墓俑(M13:11、12)

木镇墓兽 1件(M13︰30)。木雕而成,已完全腐朽,石膏灰浆灌注填充提取。人面兽身。头部略下垂,高阔鼻,嘴角上扬。前肢直立,后肢屈蹲,后肢前端与前肢相连。面部涂红彩,其余部位涂黑彩。身长30、残高18.8厘米(图二〇)。

图二O 木镇墓兽(M13:30)

石碑 1件(M13︰1)。黄白色砂岩质。圭首形,整体呈墓碑式,宽26.4、高36、厚8厘米,底座长32.8、高8.8、厚13厘米。志文为阴刻魏碑体,5行,满行8字,共32字,每字边长约2厘米(图二一、二八)。录文如下:

唯大代太和元年岁」次丁巳十月辛亥朔」十日庚申凉州武威」郡姑藏县民贾宝」铭

图二一 石碑(M13:1)

图二八 石碑拓片

四、结语

据出土石碑碑文记载,M13墓主为凉州武威郡姑藏县民贾宝,下葬时间为太和元年(477年)十月十日。贾宝其人,《魏书》无载。魏晋南北朝时期,武威贾氏作为凉州名门望族之一,各分支在政治舞台上均比较活跃,北魏时期以贾彝、贾润一支最具代表性。《魏书•世祖纪》载:“(太延五年)八月……丙申,车驾至姑臧……九月丙戌……(沮渠)牧犍与左右文武五千人面缚军门,帝解其缚,待以藩臣之礼。收其城内户口二十余万,仓库珍宝不可称计……镇北将军封沓讨乐都,掠数千家而还……冬十月辛酉,车驾东还,徙凉州民三万余家于京师。”[1]贾宝家族很可能就是在此次移民浪潮中迁徙至平城的。终北魏平城时代,东郊一直是高等级墓葬区[2],贾宝下葬于此,当是其家族墓地之故。

M13为南北向四角攒尖顶弧边方形砖室墓,是魏晋以来特别是北魏平城时期较为多见的墓葬形制,其流行时间与墓葬年代相吻合。此墓葬具使用了木堂,堂内设“凹”字形木榻陈尸,极大地丰富了对北魏平城时代丧葬制度和习俗的认识,是研究北魏时期建筑的珍贵实物资料。

以往发现情况表明,北魏平城时期的葬具,身份等级较高者下葬或用石堂,如宋绍祖墓[3]、尉迟定州墓[4]、张智朗墓[5]、智家堡石椁墓[6]等;或用漆棺,如沙岭北魏壁画墓[7]、湖东一号墓[8]等;或用彩绘木棺,如智家堡北魏墓[9]等。但上述情况的总量很少,平民死后仍多使用普通木棺下葬。与M13相类似的情况还见于大同七里村北魏墓群M1、M4、M37[10],说明这类葬具在北魏平城并非个例,应是当时多民族、多地区移民聚居、融合下丧葬制度衍变的产物。此外,这种形式的葬具还见于北齐厍狄回洛墓的木堂葬具[11],表明其延续时间较长。木堂前廊后室、两面坡顶、前廊柱子上承栌斗、栌斗之上承梁及后檐的做法亦见于宋绍祖墓石椁、尉迟定州墓石椁和云波里北魏墓壁画[12],说明这些做法在当时平城是极为流行的。堂内设“凹”字形榻的做法与宋绍祖墓相似。此墓使用木堂而非石堂,说明墓主的身份和财力有限,可能是中等阶层,这与木堂外装饰的铅质铺首衔环的情况相吻合。

M13随葬器物种类丰富,特征鲜明,部分器物可作为同类墓葬出土器物断代类比的标准器。木武士俑、镇墓兽和彩绘陶器尤为特别。以往北魏墓中发现的武士俑、镇墓兽有的为图像、有的为石质或陶质,木质者尚属首次发现,此两点或与墓主籍里的丧葬传统有关。而陶器上施彩的做法见于雁北师院北魏墓群M2[13]、大同南郊田村北魏墓[14]等处,且此墓陶壶、陶罐的装饰纹样均为平城时期流行的忍冬纹、莲花纹等[15],反映出墓主受平城文化熏陶的程度。此墓铺首衔环的样式与雁北师院M2出土的铺首一致,均为两角内饰一枚五瓣忍冬,丰富了北魏平城铺首的断代标准。墓铭、石灯均摆放于木堂南侧正对甬道处,这是晋代常用来放置墓铭砖的位置[16],而石灯雕琢繁复精致,正是迁洛以前太和时期平城工艺流行的时代特点 [17]。

总之,本次发掘的贾宝墓是近年来北魏平城时代墓葬的重要收获之一,该墓所处时代恰是北魏国力日趋鼎盛之时,民族融合渐趋深入,平城化与汉化进程交相辉映,墓葬内涵多方面均反映出“晋制”[18]。此墓不仅出土有较为完整的木堂,而且有明确的墓主籍里和“太和元年”纪年,为进一步认识北魏平城时期民族融合、异地移民的丧葬制度提供了实物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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